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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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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点亮了海蓝色的深夜,世界仿佛沉静在碧波荡漾的海洋中。那柔和的光,缓缓地流动进男孩的小房间里,点亮了小男孩孤独的梦乡。

男孩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无助的翻来滚去,脸上满是晶莹的汗珠。他仿佛在梦中看见了什么,吓得他连醒来的力气都没有。月光洒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爱抚他的头发。不一会小男孩的神情便舒缓许多。就好像是男孩的朋友,不是很厉害,但是心念着他,虽然微弱但也要守护在身边。在那漫漫而悠长的石板小径中,照亮脚下的土地,使小男孩不至于摔倒,不至于在黑暗中手足无措的哭泣。

那月光继续在男孩的小房间中蔓延,照亮了房间里精美的壁画。隐约中仿佛能看到一位母亲,怀中抱着她的孩子,她的挚爱。她薄唇微张,仿佛在哼着什么,想必一定是满含爱意的歌谣吧。

男孩睡着,打着轻轻地鼾,和着房间中的宁静。

房间的门有一个小缝,外面的世界就从这缝中悄悄钻了进来。

起先进来的是绿色的光,接着变成了紫色,再接着竟成了金黄。但是很快色调又变得有些暗,黄色变成了红。就像静脉中流出的血一样,泛着黑。这血腥的光不知何时已经把房间中的月光赶走了,被门缝切割出的,血红的光线刻在方才的墙壁上。母亲不见了,怀中的孩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被这强光点亮的是诡异的青铜花纹。男孩睁开眼睛,他被这门缝里钻进来的光吵醒了。

他抱起床上的小熊,揉着眼睛爬下床。缓缓向那扇门走去。

“不要开门!!!”

小男孩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开门的一瞬间血红色的光夺门而入,瞬间墙壁上的壁画被看得一清二楚:青铜与钢铁,卷着红宝石,拼成一条喷着火焰的龙的概念图。那画面残酷中夹杂着对那力量的崇拜与渴望。房门外,是一个被山一样多的试管和仪器堆满的巨大空间。喇叭形的喷口轰鸣着,喷吐着泛着红色的蒸汽。头顶之上是直通天际的虚无,没有天花板,只有交错搭接的电线与导管。而在这些巨大仪器的包裹下,一叶狭窄的空间里,摆放着一张不大的书桌。书桌后,一个肥胖臃肿的苍老身影正在埋头苦干。那人好像注意到了小男孩的存在。

“不要跟他说话!!!”

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在做这世上最伟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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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相信他!!!”

罗素.布鲁斯南怒吼一声从床上做起来来。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他喘着气,试图平复自己疯狂跳动的心,结实的胸肌上下起伏。长期的营养不良虽说已经使这幅身躯虚弱不堪了,但是从肌肉的线条上还是可以看出当年应有的风采。

明媚的阳光从落地窗中射进来,落在身上盖得薄薄的一层丝绸上。窗外是郁郁葱葱的青色,鸟儿在枝头跳来跳去。罗素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和赤身**的自己,不知不觉呆住了。他下意识地手在床上摸索,突然好像碰到了什么又圆又软的东西。

“你醒啦。”

一个甜美的女声在罗素的耳边响起。罗素瞥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自己的手正放在一座 雄伟的圣母峰上!丝绸的覆盖下,一具曼妙的胴体此时正依偎在身边。罗素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刚想抽手,马上自己的手就被抓住了。

“讨厌,一上来就摸人家的胸。”

只见留着一头红色大波浪卷的少女从被子里钻出来,露出可爱的萝莉脸。看见罗素又羞涩的半缩回被子里。罗素挣脱了抓着自己的玉手,光着身子下床,没走几步就摔倒在天鹅绒的地毯上。想爬起来,但是两膀用不上劲。

“裤子都没穿就想跑吗。”红发的萝莉从床上坐起来,一扭一扭迈着猫步踱到罗素身边。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罗素布满伤疤的背。

“放我走。”

“太过努力可对身体不好哦。”

“我是不会帮任何忙的。”

“这事你可没得选。”

“烂命一条,杀剐随意。”

“你已经玩弄了人家的身体,现在就想一死了之吗?”说着那红发萝莉俯下身子趴在罗素身上,丰满的胸部在罗素背上蹭来蹭去。手伸过去轻轻抚摸罗素的头发。那是一头漂亮的褐色头发,已经洗的干干净净,在阳光的照耀下有着漂亮的光泽。

“撒谎都不打草稿啊,纳鲁巴列克。”罗素把头扭过一边。

纳鲁巴列克缓缓站起身,俯视着趴在地上的罗素,仿佛在看一条趴在地上的蛆虫。

“送巴瑟梅罗少爷用餐。”

几个女仆七手八脚把地上一丝不挂的罗素抬起来,扛在肩上走进更衣室,很快就传来一阵阵骚动。

“我靠你们要干什么!不要碰我的胡子。。。。”

只见几个女仆把布鲁斯南按在椅子上,围上大围巾,随后为首的眼镜女仆不知从哪掏出来一把刮胡刀。慢慢走向罗素。布鲁斯南。她面无表情,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双马尾的样式,头上戴着蕾丝花边的头饰。

“你在说什么呀,巴瑟梅罗先生。”眼镜女仆扶了扶眼镜。“你还要留着那难看的胡子去见大小姐吗。”

“都说了我已经把那个名字舍弃了,再这么叫我我可要生气了。”布鲁斯南不耐烦的一转头,眼睛里透露着凶光。

“哦?”只见眼镜后面射来一股寒光。“是吗?现在的你被大小姐捡回来之后说好听点就是一条狗,说难听点就是大小姐的奴隶。大小姐就算叫你做这样那样羞耻的play你都要乖乖接受不然就凭你现在这幅营养不良的身体,哪怕是什么巴瑟梅罗,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女仆马上把你榨干让你死无全尸。之前给你洗澡的时候大小姐和我已经把你浑身上下敏感带什么的全查了个遍,至于胡子不胡子只不过是大小姐吩咐过了醒了再剃而已。已经仁至义尽就请你不要得寸进尺。”一股浓浓的杀气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只见旁边的女仆们都开始摆出一副略带羞涩的表情开始交头接耳。布鲁斯南和眼镜女仆对视了几秒钟,随后慢慢扭头过去。

“你是怪物吗。。。。。”

“不,我是女仆。”她扶了扶眼镜,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十五分钟之后-

身着深黑色西装礼服,领子上打着漂亮的领带。留着漂亮的发型,脸上干干净净,让人能完整的欣赏这消瘦而刚毅的面庞。罗素。布鲁斯南坐在一张长条桌的一端,他面前摆着一个精致的餐盆,里面盛的是飘香的肉汤。餐盆左边摆着切好的白面包,右边的玻璃杯中,葡萄美酒还在杯中晃动。

罗素的对面,是一个穿着深红色大花边裙,有着火红秀发,身材火辣的少女。双马尾女仆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

罗素布鲁斯南看着那红发萝莉,始终没有伸手动面前的食物。那红发萝莉时不时瞟罗素一眼,调皮而狡黠。

“内个,敢问纳鲁巴列克。。。。。。小姐。。。。。。”罗素刚想张口。只见对面的红发萝莉开始和双马尾眼镜女仆交头接耳,同时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盯着自己。

“果然是好男人。。。。”

“只不过有点顽固。。。。。”

“果然事成之后还是要。。。。。”

“你什么呀女仆长。。。。。”

“对待男人这种东西就不能手软。。。。。。”

“果然还是要那个啊。。。。。”

“对对对,就是那个。。。。。”

罗素脸上一脸的无奈,但他能感到面对这些人完全不能大意。他伸手端起酒杯,鲜红的液体在手中摇曳。他将酒杯举到眼前,眯着眼睛透过这红色审视周围的景象。瞬间他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讶异,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吗。。。。。”

“您能理解自己的处境真是再好不过。”纳鲁巴列克停止了私下的交头接耳,用一种威严的口气不紧不慢的说道“虽然有点强硬,但是非常时期就要采取非常措施。我们也有苦衷请您谅解。”

“客套话就免了吧。”

“巴瑟梅罗少爷果然豪爽。那我们就长话短说吧。”红发萝莉可爱的脸庞上露出狡黠的微笑“想必您听说过圣杯战争吧。”

“听过。”

“那事情就简单了,我们就是请您去参加这个圣杯战争。”

“我不明白。”

“如字面意思,仅仅是参加。没有任何附带条件。”

“于是就特意把我绑来?”

“没错。”红发萝莉灿烂的笑着。“真的仅仅是这样而已!”

“得到圣杯愿望随我高兴?”

“得不到也不用在意。”

“参加比赛被杀后果我是要自负吧。”

“相对的你一切自由,用魔法滥杀无辜我们也不会追究。”

“哼。。。。。那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参加期间一切费用由圣堂教会提供,但是相对的,不能退出。”

“退出了马上就会被门外那两个家伙抹杀是吗。”

“对,所以请战斗到胜利或是死的那天为止。另外,现在反悔也立刻会死,不过是由我和女仆长亲自动手。还有,我们。。。。。”

“就这么定了,交涉结束。”罗素起身,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向房门。

“居然单方面结束,真是顽劣啊。”

“你们何尝又不是单方面开始。”

“不想再多得到一些情报吗。”

“没兴趣。”

说着罗素用力一推门,瞬间扑面而来的是略带咸味的海风,罗素面前是一望无际碧蓝色的大海。眼前一切的障眼法都褪去了,那所谓田园美景不过是一层魔法做的薄薄的假象。花园庭院的长廊其实是海上邮轮的甲板走廊,刚才富丽堂皇的房间也不过是一间光线昏暗的船舱。罗素走到甲板上,靠着船舷的围栏,眺望那碧波荡漾的世界。

“死之前的余兴吗?”罗素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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